如果苏简安回头的话,就能发现病床上的苏洪远双目狰狞,像一个绝望的人在做最后的挣扎。 本以为苏简安是要回房间,可陆薄言前脚刚迈进书房,突然感觉有人从身后拉住了他的衣服。
不过,要怎么样陆薄言才会让她离开? 洗完澡,许佑宁从外套的口袋里拿出在事故现场发现的东西,犹豫了几秒,还是打开电脑,点开对话框联系了那个人。
两人被苏亦承隔绝在厨房外。 “陆太太,陆先生进去这么久没有出来,是被警方拘留了吗?”
不过女孩子们把房间收拾得干净整齐,阳光越过窗户洒在临窗的桌面上,把那盆水植的绿萝照得鲜绿蓬勃,顿时充斥在小房间里的消毒水味都不那么刺鼻了。 苏简安摸了摸他的短发,“因为小夕走了啊,你体谅体谅他。”
这时,刚回到家的苏亦承推门进来,尽管苏简安已经擦掉眼泪,但他还是看见她泛红的眼眶。 “……”
也许是太熟悉陆薄言,熟悉到连他闭上眼睛后,他睫毛的疏密和长短她都记得清清楚楚,所以她总有一种错觉,陆薄言还在她身边,她从来没有离开过他。 洛小夕更心虚了,“爸……”
三个月,似乎不是很长。但对他而言,这段时间漫长得像是过了三个世纪。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:“康瑞城为什么会注资苏氏?他……是不是针对你?”
吃晚饭的时候是洛小夕主动下楼的,拿过老洛的碗给他盛了汤,“爸,喝汤。” 但是,确定这里是医院而不是私人别墅?
为了不影响胎儿,不能打针,也不能用药来止吐,苏简安只能这样硬生生的熬到不吐。 “你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?”他的语声这样轻,充满了无奈。
沈越川推门匆匆忙忙的进来,“妈的,康瑞城想干什么?” 冰箱里什么都有,苏简安关上厨房的门开始忙活,将两个大男人隔在门外。
她从来都不是细心的人,没有苏简安在身边就经常丢三落四,两个月前在土耳其意外弄丢了所有证件,差点被当地警察局拘留。 十岁那年的夏天遇见陆薄言,到今年,刚好过去十四年。
“嗯。”苏简安浅浅的扬起唇角,听话的点头。 “你回去吧。”洛小夕推开病房的门,“简安就交给我。”
她从小跟苏亦承一块长大,再了解他不过了,有事的时候,他需要的只是独处。 第二天是周六。
深吸了一口气,苏简安终于鼓足勇气:“我要……唔……” “我想你。”
等到康瑞城落入法网,等陆氏度过难关,她就能把这一切都告诉陆薄言,一切都会恢复原来的样子。 她到底要偏向哪一方?
苏简安以为噩运会在她昏迷之时降落到她的头上,她以为这一辈子她真的要就这么毁了。 苏简安只感觉浑身一凛,来不及做任何反应,陆薄言的唇已经温柔的覆下来。
沈越川言简意赅地和合作方解释了两句,忙忙跟上陆薄言的步伐。 “没事。”苏简安笑了笑,“起个床,还不至于伤到我肚子里的孩子。”
“手艺错的师傅能请吗?”沈越川半调侃半吐槽,“这五位数的员工的胃口倒好兼顾,但是你们家这位可一点都不好伺候。不过现在好了,你能彻底征服他。” 唐玉兰无法接受丈夫去世的事实,一度陷入崩溃,反倒是陆薄言冷静了下来,向学校了请了长假,操持父亲的后事,看着高大的父亲变成一捧灰,再也没有和他流着相同血液的男人用和蔼又充满鼓励的目光看他。
她不想再想下去了。 “……其实严格来说不算是我解决的,是我们老板帮了我忙。”许佑宁脸不红心跳也正常,“我们老板认识陈庆彪,他找陈庆彪谈了谈,陈庆彪答应不会再来骚扰我们了!”